如何避开职场PUA?注意这20个心理小信号
本文摘自《煤气灯效应:如何认清并摆脱别人对你生活的隐性控制》
蜗小牛按:
“我 到底是什么?”7月21日,前火箭少女成员Yamy公开了一段经纪公司会议的录音,引起热议。
在微博中,Yamy表示自己曾经最信任和依靠的老板徐明朝先生,在员工大会上号召大家一起羞辱她:
很丑,不时尚,没有价值,唱歌难听,原来只是一个伴舞而已……
今天,当事方徐先生对此做出回应,承认自己的行为是职场pua,但拒绝向yamy道歉。
这场事关解约的风波暂且不谈,它又引出了一个热门话题——职场PUA,许多人纷纷留言分享自己的类似经历。
根据近日发布的《2020年白领生活状况调研报告》,63.65%的受访者都表示经历过职场PUA。
当然这个数据有争议,有的人可能把正常的批评给严重化了,但一定程度也说明了这一问题的普遍性。
事实上,职场PUA和一个心理学概念密切相关——“煤气灯效应”。
概念提出者罗宾·斯特恩,是耶鲁大学情商中心的联合创始人,也是一位资深的精神分析师。
她说,“煤气灯操纵是一种情感控制,操纵者试图让你相信你记错、误会或曲解了自己的行为和动机,从而在你的意识里播下怀疑的种子,让你变得脆弱并且困惑。”
但是,我们要如何识别并摆脱这种控制呢?罗宾在《煤气灯效应:如何认清并摆脱别人对你生活的隐性控制》这本书里有很详细的讲解。
小蜗帮你们摘录了3段重要内容,告诉大家在哪些情况下要留心被操纵,以及煤气灯操纵的3个阶段和流行原因,至于如何预防和摆脱,你们自己去看书了。
它其实是利用了我们最深的恐惧,最急切的担忧,以及内心深处对被理解、被欣赏和被爱的渴望。
当我们信任的、尊重的或爱的人以非常确信的方式说话——尤其当他的话有些许道理,又或者触及了我们对爱的渴求时——很难不去相信他。
当我们把煤气灯操纵者理想化——比如把他看成自己一生的挚爱、值得钦佩的领导或疼爱自己的父母时——我们就更难坚持自己对现实的认知了。
煤气灯操纵者需要扮演凡事都正确的角色,我们又需要获得他的认可,于是煤气灯操纵就会持续下去。
当然,这段关系中的双方可能都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事。
煤气灯操纵者可能真的确信他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并且真心认为他是在拯救你。
请记住:他的动力来自他的个人需求。
煤气灯操纵者可能看起来像是个强壮有力的男人,也可能像是个缺乏安全感、喜欢发脾气的小男孩。
但是,无论哪种情形,他都感受到自己的软弱无力。
为了获得强大、安全的感觉,他必须证明自己是对的,必须使你同意他的看法。
与此同时,是你把煤气灯操纵者理想化了,极其渴望得到他的认同,尽管你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但是,如果你有哪怕只是一丁点“我仅靠自己肯定不够好”的想法和“需要对方的爱或肯定,自己才能完整”的感觉,你就容易遭遇煤气灯操纵。
煤气灯操纵者会利用你的脆弱,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自己。
你被煤气灯操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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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气灯操纵不一定包含以下列举的所有经历和感觉,但如果你符合下列其中任何一项情况,请额外留意:
1.你反复质疑自己。
2.你每天数十次地问自己:“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3.你经常在工作的时候感到困惑,甚至有些失去理智。
4.你总在向父母、男友和领导道歉。
5.你经常考虑自己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友、妻子、员工、朋友或女儿。
6.你想不明白,为什么生活里有那么多精彩的事,你却总是不够开心。
7.你给自己买衣服、给自己的公寓买家具,或者买其他的个人用品时,脑子里却一直考虑的是他喜欢什么,而不是自己喜欢什么。
8.你经常在朋友和家人面前为伴侣找借口。
9.你发现自己开始对朋友和家人隐瞒某些信息,这样你就不用再对他们解释,或者在他们面前找借口。
10.你知道出了严重的问题,但你就是没办法表达清楚,甚至连自己也搞不清原因。
11.为了躲避伴侣贬低你的言语和对现实的扭曲,你开始撒谎。
12.你连简单的事都拿不定主意。
13.你在闲谈时也要三思。
14.在伴侣回家之前,你会先在脑子里过一遍自己这一天做错了哪些事情。
15.你觉得自己现在和以前大不相同——以前更自信、更爱玩、更放松。
16.你开始通过丈夫的秘书和他对话,这样你就不用直接告诉他那些可能会让他不开心的事。
17.你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对。
18.你的孩子开始在你的伴侣面前保护你。
19.你发现开始对一向相处愉快的人发火。
20.你感到绝望,郁郁寡欢。
煤气灯操纵通常都按阶段进行。
一开始,操控的程度相对比较浅——没错,你可能都注意不到它的存在。
当男友指责你参加他的办公室派对时迟到是故意让他难堪时,你认为这是因为他太紧张了,或者默认他并非故意找碴,也许你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真的故意让他难堪——但你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是,渐渐地,煤气灯操纵在你生活中出现的比重越来越大,它占据你的思想,控制你的情绪。
最后,你陷入了完全的抑郁状态,看不到希望也感受不到快乐,甚至无法记起以前的自己——那个有着独立观点和自我认知的人。
当然,你不一定会完全经历以下列举的三个阶段。
但对很多女性而言,煤气灯操纵都是从糟糕发展到更糟的过程。
第一阶段:不相信
第一阶段的特征体现在不相信对方的话上。
煤气灯操纵者说了些非常离谱的话,比如:“那个问路的男人明显是想跟你上床!”
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觉得自己理解错了,或者他理解错了,又或者他只是在开玩笑。
那句批评显得如此荒谬,以至于你可能没多想就由它过去了。
你也有可能尝试纠正话里的错误,但不会费太多精力。
你也可能跟对方展开深入的争论,但你还是颇为相信自己的观点。
尽管你希望得到对方的认可,但还没到疯狂渴望的地步。
凯蒂在这个阶段停留了几周。
她一直尝试说服男友,她没有跟任何在街上碰到的人调情,也没有任何人跟她调情,他对她的指责是错误的。
有时,凯蒂觉得自己似乎就要做通布赖恩的工作了——但他就是无法真正接受她的解释。
然后她开始担心:是他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当诸事顺利的时候,他如此体贴甜蜜,为什么有些时候他又变得如此怪异呢?
由此可见,在煤气灯操纵程度相对较浅的第一阶段,你会感到困惑、沮丧和焦虑。
第二阶段:辩解
第二阶段的特征体现在你需要为自己的言行辩解。
你寻找证据证明煤气灯操纵者是错的,还极力跟他争论。
通常在自己的脑子里拼命地想获得他的认可。
莉兹是处在第二阶段的被操纵者。
她整天盼望着领导从她的角度考虑问题。
在跟领导摊牌后,她脑子里不断回放两人之间的每一句对话——上班路上想、和朋友吃饭时想、晚上入睡前还想。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找到办法证明自己是对的。
然后,他可能就会认可她,一切都会重回正轨。
米切尔也处在第二阶段。
他把母亲过于理想化了,以至于他其实多多少少希望她的话是对的。
在与母亲意见相左时,他想:好吧,可能我确实有些过分。
然后他对自己的“不孝”行为感到很难过,但这样他就不用为自己有个坏母亲而感到难过了。
他可以无视她的过分行为,继续努力赢得她的认可。
如果你经常觉得自己钻牛角尖,有时甚至到了绝望的地步,那你就进入了第二阶段。
你不再确信能够获得煤气灯操纵者的认可——但你还没有彻底放弃希望。
第三阶段:压抑
第三阶段是最难受的:压抑。
到了这个时候,你开始主动证明煤气灯操纵者是对的,因为那样你就有可能按他的方式去做事,并最终获得他的认可。
在第三阶段,你精疲力竭,经常连争论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的病人梅拉妮完全处在第三阶段。
梅拉妮是一位可爱的女士,大约三十五岁,在纽约一家大型公司担任市场分析员。
她第一次来见我的时候,我几乎无法相信她是高级主管。
她坐在我的长沙发边上,蜷缩在一件不成形的毛衣里,带着倦意浑身发抖,不住地哭泣。
促使她来寻求帮助的是一趟超市之旅。
她在各个过道里跑前跑后,想要买齐当天晚上为丈夫乔丹和他的同事办聚会所需的食品。
乔丹特意指出同事们都很注重饮食健康,希望吃到野生的三文鱼,让梅拉妮准备她拿手的三文鱼排。
但当梅拉妮到达卖鱼的柜台时,发现只有人工饲养的三文鱼。
她有两个选择:要么将就买差一点的三文鱼,要么准备另一道主菜。
哭泣渐渐平息后,她告诉我:“我当时就开始发抖了。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乔丹将会多么失望。
我想象着当我告诉他超市里没货,我找不到野生的三文鱼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和我将要面临的一堆问题——‘梅拉妮,你就没想过早点去买吗?你以前做过这道菜,你知道需要什么。
你就这么不在意今晚的聚会吗?我告诉过你它对我有多重要。
梅拉妮,还有什么能比确保今天的晚餐一切顺利更重要的事情呢?没有了。要不你告诉我,我倒是很想听听。’”
梅拉妮深吸一口气,拿了一张纸巾继续说:“这种问题没完没了。我试过一笑了之,也试过解释,甚至道歉,我尝试告诉他为什么有些事不能如他所愿,但他从来不相信我的话。”
她往沙发里靠了靠,把毛衣裹得更紧一些,“他可能是对的。我以前特别井井有条,一切都打理得很好。现在连我自己都能看出来我的状况有多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无法做对任何事情了。总之我就是做不对。”
梅拉妮是煤气灯效应的典型例子——她已经完全相信了煤气灯操纵者对她的负面看法,因而她没有办法再认知到真实的自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梅拉妮说得没错:她真的变成了煤气灯操纵者口中那个没用的、无能的人。
她把丈夫过分理想化,极度渴望获得他的认可,以至于当他指责一些她根本没有犯过的错时,她也站在了他那一边——在这个案例里就是接受他的说法:她对聚餐不上心。
对梅拉妮而言,向乔丹屈服、同意他的观点,比承认他的恶劣行为和她可能永远也无法获得他全心全意的、彻底的认可要更容易面对。
她又需要——或者说她认为她需要他的认可——才能获得完整的自我。
为什么煤气灯操纵如此普遍?
为什么那么多聪明、坚强的女性陷在削弱自己身心力量的关系里出不来?
这甚至让20世纪50年代情景喜剧里的婚姻都显得那么明智。
为什么那么多男性和女性苦苦挣扎,仍旧不能摆脱明显在操纵他们、经常对他们甚为残忍的雇主、家人、伴侣和朋友?
为什么这些关系的真相变得这么难以看透?
我相信煤气灯操纵流行起来有三个主要原因,它们在我们的文化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而这并不是我们个人决定停留在煤气灯操纵关系里造成的。
女性角色经历的深刻变革,以及对此变革产生的强烈抵抗
说到男女两性在情感和工作上的关系,有一点很重要:女性扮演的角色突然而迅速地发生了变化。
女性角色上一次发生巨变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当时男性纷纷参军打仗,大量女性进入职场,从事以前属于男人的工作。
好莱坞很快对女性拥有财权的新现象做出反应,拍了几部“煤气灯操纵型”的电影,这其中就包括由英格丽·褒曼和查尔斯·博耶主演的《煤气灯下》。
在这些电影里,强势、有魅力的男性成功地欺骗了优秀但脆弱的女性,让她们放弃自己的观点。
这种关系似乎和当时社会上对两性的期许及两性彼此经历的突然转变有关。
无论是20世纪40年代还是我们今天所处的时代,女性都在工作和个人生活里突然拥有了新权力——而这种角色的转变可能让她们自己和她们的伴侣都觉得受到了威胁。
尽管女性开拓了一片新天地,可以自由工作、竞选公职、广泛参与公共生活,但是很多女性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渴望拥有传统的两性关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强壮男性,给自己提供指引和帮助。
很多男性在某种程度上对女性同时在公共和私人领域里追求平等的权利感到不安。
在我看来,结果就是一些男性被坚强、聪明的女性吸引,但同时又想控制她们。
同时一些女性主动地“重调程序”,让自己扮演小鸟依人的角色,这不仅仅是为了获得伴侣在精神上的支持,更是为了实现她们对自己的认知——“我在这世上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于是,全新一代的煤气灯操纵者和被操纵者就这样诞生了。
矛盾的是,给女性带来更多选择的女权运动同时也迫使我们很多人必须做坚强、成功、独立的女性——从理论上来说,就是对任何男性的虐待都免疫的女性。
结果,处于煤气灯操纵式关系或其他形式的虐待关系中的女性自然会感到加倍羞愧:
首先,她们为自己处在一段糟糕的关系里感到羞愧;
其次,她们为没有达到自己设定的强大、独立的标准而羞愧。
于是出现了颇具讽刺意味的情形:女性可能用原本支持自己的想法说服自己放弃寻求帮助。
遍地的个人主义,以及随之而来的孤立
传统社会可能给个人发展提供的空间很有限,但在让大多数人扎根于一个安全稳定的关系群这一点上做得很好。
我不是说女性在以前的婚姻关系里从未被孤立过,但通常来说,她们确实可以接触到更为广泛的家庭关系,以及让她们成为更大群体中的一分子的社交活动。
即使在现代工业社会,就在最近的几十年之前,男性和女性都可以接触到更为广泛的社交网络——工会、教堂、社区小组、少数族裔团体,等等。
至少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相较于独处,人们都在更大的世界里。
任何个体——即便是伴侣或雇主——都可以被放到一个更大范围的环境里来看待。
如今,随着高度的个人流动性和社会对消费主义的关注,从社交层面而言,我们相比以前更被孤立。
我们把大量的时间花在工作上,还经常更换同事。
业余时间一般都以比较私密的方式度过——跟伴侣或几个朋友共处,而不是参与到教堂、工会或社区组织的活动里。
在这样的背景下,任何人都可能对我们产生巨大的影响,因为我们被孤立了,接触不到其他的信息来源和反馈。
伴侣似乎成了我们唯一的精神支柱;
直属领导似乎对我们的职业前途和自尊拥有无尽的掌控权;
密友似乎成了我们忙碌、孤立的生活里寥寥无几的人情纽带之一。
结果,我们把自己希望得到外界认可的需求全都寄托在这些关系上,并指望通过这些关系来给自己下定义,完成自我认知。
在传统社会里,我们可以通过一系列广泛的精神纽带来获得安全感;
而在现代社会里,我们往往只能依靠一个人——伴侣、密友或某位家庭成员。
但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的理解和共鸣不是任何单一的关系可以满足的。
正是因为迫切地想要证实我们是优秀的、有能力的、招人喜爱的,加上越来越孤立、很少与其他人联系,我们成了煤气灯操纵的首先对象。
“尽管从表面看来,煤气灯操纵像是操纵者以虐待人为乐的一个单独的单方行为,但其实总是包含双方的积极参与。
这实际上是个好消息。
如果你陷在一段煤气灯操纵式的关系里,虽然不一定能改变对方,但一定可以改变自己。
还是那句话,虽然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但做起来很简单:
只要你不再试图赢得争论或劝对方讲道理。
或者,你只要选择退出就好。”
无论如何,人生是自己的,我们需要对自己负责到底。
即便你不幸遇到了控制欲极强的人,你还可以及时抽身。
只要你记住,你就是完整的自己,没人有权力否定你的人生。